以色列人对华宣传的洗脑术就靠三板斧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前些天一个以色列人在北京青年政治学院演讲,有人通知我去听听。演讲已进行了一整天,我去的时候是晚上,主题是以色列的儿童教育。他讲了三个小时,核心是一个优秀无辜的民族在逆境中生存,全赖优秀的犹太文化。
我提问发言的时候,先列出一通犹太先贤的名单,以示本人不歧视犹太人,没办法,现在稍微对以色列提点意见人家就说你歧视,在这一点上中国倒是很国际化了。然后指出,他自始至终投影在白板上的以色列地图,是一个包括以色列在内没有任何国家承认的地图,其中不仅把国际公认的67年分界线外的土地全算作以色列领土,而且戈兰高地、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也根本不标志出来,这是误导没有相关知识的一般大学生认为以色列是那里的全部。第二,以色列刚刚屠杀了三百多位手无寸铁的儿童,这位学者在这里大谈犹太文化中培养儿童爱心的重要性,是不是有点虚伪。

我事先声明发言不会超过五分钟,讲到这里也就一两分钟,被主持的该校外语学院老师打断。她说这是一位学者,不谈政治,也不做政治判断。我说你们墙上挂着大幅标语“某某某谈中东局势”,这不是政治是什么?她又继续唧唧歪歪,我就懒得再发言。
中国主持人的意思是这个问题忽略过去,以色列人坚持要回答一下。他顺着主持人的话说自己是一位学者,做政治判断不是他的责任。然后说自己在巴勒斯坦地区做了十八年儿童教育的研究。接下来说得更有技巧:去年中国举办奥运会,遭到很多西方国家的批评,我们以色列没有加入这个合唱,我们认为中国人取得了很卓越的成就。下面学生一阵热烈的掌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个回答非常典型,我听过几次以色列人在中国的演讲,面对问题差不多都是这三板斧:第一就是说自己不是谈政治。谈了半天,赤裸裸的都是政治,墙上挂的标语就是中东局势,儿童教育也好、犹太文化也好,名目是很繁多,实质内容都是政治灌输,为以色列建国这个彻底非法事件赋予合法性。三月份以色列政府资助798的一个电影节,有个以色列导演VON在那里讲,主持人请到场的以色列使馆官员也提一些问题,这位外交官的问题是:请问导演,你和你的夫人儿女,一共会讲多少国家的语言?这个问题非常明确地配合该导演整个演讲的主题:犹太人是个优秀的民族。这就是政治。我看到的以色列人在中国演讲,充满赤裸裸的种族优越论,从没见其他国家的人如此自恋。而上帝选民论或者说神义论,正是犹太复国主义的根基之一。去年有人说汶川地震是天谴,这种论调令人感到愤怒的原因就是用神义论掩盖人道主义,在神的意志面前世俗人命如草芥。但在犹太复国主义的问题上人们已经习惯了所谓神选的犹太人可以赤裸裸地罔顾人道底线。
第二就是撒谎。全面塑造一个高度文明和无辜的民族受到野蛮侵略的巴以问题历史观。如果碰到懂行的,他们会换一种方式撒谎。比如这个学者,在美国获得的博士学位,大谈自己在联合国、美国和二十多个国家的工作经历,很晚才回到以色列教书,现在也就五十多岁,怎么可能在巴勒斯坦地区进行过十八年的儿童教育工作?而且十八年来巴以局势充满变局,不可能始终有一个良好的交流环境。充其量他是十几年前到巴勒斯坦地区做过调查或者项目,后来又去过几次。我认识一些真正同情巴勒斯坦的以色列人和美国人,他们为巴以问题作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在封锁政策下他们到达巴方地区都很困难。最明显的是,他演讲了几个钟头,只字不提巴勒斯坦,“虽然我们的儿童面临战争威胁,但他们始终保持了犹太文化的优良品质”,这种措辞是少见的能让人明白,那里并不只有犹太人一个民族。但是我一提问,他突然变成持续关注巴勒斯坦儿童的慈善人士了。这种赤裸裸的谎言,可能是已经习惯了拿中国人当傻子。
第三就是巧言令色。他提奥运,这事儿跟巴以问题毫无关系。就好比甲指责乙欺负丙,乙的正常思路应该是说“我没欺负丙”或者“我欺负他是因为他先欺负我”等等,但乙却巧言说“甲,其实咱俩的关系挺好,上次我还帮过你”,只能证明他心中有鬼回避问题。这就是基辛格以来确认的对华交往策略:不搞意识形态指责,吃吃喝喝拉关系。所以毛泽东说美国右派比左派好打交道,因为左派喜欢搞意识形态指责。这本来是上层政治交往的模式,本质是建立在一些利益关系上。犹太人抓住中国人的心理,仅仅是说了句漂亮话,就用虚拟的利益软化了道义立场,可以说是不花钱办大事,精明到了极点。
目前的情况显示,中国人对这些洗脑宣传没有任何抵抗力。这次主持人还算好,上次我对以色列导演提出的问题,那个策展人明确说:“你说这种言论,远道而来的外国客人会感到非常难过”,友邦惊诧论都出来了,让我恍惚置身于十九世纪的乾清宫,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798。外交人员哪里有只听好话的?以色列人在各个民主国家遇到的公开指责多了,也就在中国被这么宠着。看着挺现代的,骨子里还是崇洋媚外,不谈政治其实就是掩盖这种心态,还包括掩饰把问题深入下去的能力。
最近一段时间,各大学、文化机构几乎每个礼拜都能看到以色列官方背景的演讲和所谓的学术会议,有些洗脑活动甚至冒用北大的名义搞培训班,针对中国的公关活动相当频繁。犹太复国主义把中国当做最后一块意识形态的价值洼地,来势汹汹,令人忧虑。
刘波:揭露以色列是如何颠倒黑白的
刘波(经济观察报记者)
现在欧洲和台湾的舆论仍然是偏向同情巴勒斯坦的,世界上唯一非常偏向以色列的是美国,因为美国犹太人势力很强,但中国很可能在舆论环节上成为下一个非常亲以的国家。这个趋势已经非常明显,哈斯巴拉的活动已经使得中国的舆论变得与美国还有以色列越来越相似。
现在欧洲和台湾的舆论仍然是偏向同情巴勒斯坦的,世界上唯一非常偏向以色列的是美国,因为美国犹太人势力很强,但中国很可能在舆论环节上成为下一个非常亲以的国家。这个趋势已经非常明显,哈斯巴拉的活动已经使得中国的舆论变得与美国还有以色列越来越相似。
——以色列的hasbara运动
我是经济观察报的记者,06年以色列邀请我去采访过。以色列驻华使馆每年都会邀请很多的记者去以色列访问,这缘于以色列政府的一个特殊计划,名称叫哈斯巴拉(Hasbara),希伯来语,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解释”,但是这个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巴勒斯坦的历史彻底地漂白或者颠覆,变成以色列政府这一方的观点。哈斯巴拉在每个问题上都进行这样的颠覆,比如刚才张老师讲到的亚辛村事件,本来这起事件就是当时的犹太武装伊尔贡军在1948年制造的一场大屠杀,把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幼全部屠杀了。

当时以色列政客也说,因为有了这样一个事件,阿拉伯人口中喊着戴尔·亚辛,逃离了巴勒斯坦,以色列当时正是通过这类种族清洗的策略占领了很大一片土地。而现在进行的哈思巴拉这个活动,目的就彻底地把这段历史颠覆,就说当时首先是阿拉伯人不承认181号决议,他们先攻打我们,我们才反击的。
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当时以色列在政治上,军事上的准备都比较完备了,而巴勒斯坦方面一直处在不被国际重视的局面下。他们的政治和军事组织都不完善,所以在戴尔·亚辛事件之后,很多人就逃跑了。而现在以色列方面就说:当时的情况是,阿拉伯国家对巴勒斯坦人说,你们自愿撤离,等到以色列被消灭了你们再回来。这显然是一套非常大的谎言,哈斯巴拉活动就使得好多人都接受它的这种谎言。
我在以色列的时候觉得,以色列人对中国人还是比较友好的,但也可能是因为我是记者,见到的人都明白我的身份。以色列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巴勒斯坦人。他们对巴勒斯坦的了解,也许就和我在中国通过看电视对巴勒斯坦的了解一样,因为他们不认识巴勒斯坦人。我住的那个酒店外提供出租车服务的人就说:在1948年的时候巴勒斯坦人就是想要我们这整块土地,当时这块土地上是有以色列人,巴勒斯坦人,他们是想要把这整块土地全给他们,我们不愿意给,他们就来打我们,然后我们就把他们赶走了。
既然当时是他们打的,那么现在也就没有权利要回土地。普通的以色列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的教科书已经对整个历史进行了篡改,使得每个普通老百姓都是这样一个意识,他们就觉得巴勒斯坦人都是潜在的恐怖分子。我们可以从这部电影看到,以色列说巴勒斯坦人偏激狂热,或者不懂得理性,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而国内我看到一些评论就是把这个事简化为理性的和非理性的两方,非理性的一方总试图通过一些非理性的手段来达到他的政治目的。就说哈马斯的这个活动吧,当然他们很多行为我也是不赞同的,比如自杀式炸弹,但如果仔细去研究这个过程的话,哈马斯只是以自杀性炸弹为达到政治目的的工具,并不是完全出于非理性的考虑。一般来说,自杀式炸弹是在发生一些事件后的报复,派一个去制造爆炸,并非无目的的、疯狂的滥杀无辜。
又比如2006年以色列和真主党之间的战争,当时主流媒体都描述说,真主党袭击以色列的平民,向以色列发射火箭,因此以色列才想要摧毁这样一个“极端组织”、“恐怖组织”。但如果你通过更多的渠道而不仅仅是从美联社之类翻译过来的新闻,(中国很多国际新闻都是翻译来的,比如直接就称,巴勒斯坦武装分子被击毙了,而以色列士兵被抓,却叫绑架。所以抓了巴勒斯坦人都是逮捕,而抓了以色列人全都是绑架。)那么就可以了解到,1996年时,以色列与真主党达成过一个协议,互不伤害平民,但到2006年时,真主党绑架了或者说俘虏了以色列两个士兵,然后以色列马上就空袭黎巴嫩的全境,完全是一种不成比例的报复,这时真主党认为以色列破坏了1996年定的协议,所以就还击,向以色列北部无目的地发射火箭,从法律上讲,这也是对平民的伤害,应该还是不正确的。但真主党有他们的理由,而我们的新闻报道就把这个东西简单化,就好像开着飞机大炮去杀人就是一种正当的杀人,而另一边的行为就是一种野蛮的狂热的行为。
以色列的宣传已经给国内的舆论造成很大的问题。哈斯巴拉还有一种活动方式,比如你如果是一个博客作者,又是同情巴勒斯坦人的,他们就会组织一帮人在你那里留言。无论你发什么言,什么论据也好,他们就会把你的网站博客给那些人,然后就会有一群写手去留言,给人一种虚假的印象,似乎很多人,同情以色列人。而实际上,这是一种有组织的活动。你可以看我的博客,我在上面发的东西,后面很快有大量的谎言加以轰炸,因为他们有专门的人在做这样的事情。
哈斯巴拉的另外一个表现就是影响学者。他们会经常组织一些学术研讨会议,通过这种形式来影响研究中东问题的学者。但哈斯巴拉最重视的还是记者,比如驻中东、驻耶路撒冷的记者,他们非常看重。他们经常邀请记者吃饭,进行所谓的“解释”,即哈斯巴拉的工作。这种情况在国内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使得对巴勒斯坦并不了解的很多年轻人变得非常得支持以色列,完全接受了以色列提供的漂白历史的版本。
现在欧洲和台湾的舆论仍然是偏向同情巴勒斯坦的,世界上唯一非常偏向以色列的是美国,因为美国犹太人势力很强,但中国很可能在舆论环节上成为下一个非常亲以的国家。这个趋势已经非常明显,哈斯巴拉的活动已经使得中国的舆论变得与美国还有以色列越来越相似。
在加沙冲突之后,有学者说,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不要给我打悲情牌,来为巴勒斯坦说话。但事实上,悲情只是一部分,从历史、法律、政治各种角度进行分析,都可以达到支持巴勒斯坦这样的结论,支持巴方的人不一定要靠“悲情”赢得说服力。比如这次加沙战争的时候,以色列的宣传版本就是哈马斯向以色列境内发射火箭,以色列忍无可忍而进行还击,打死了很多平民,是因为哈马斯把武器藏在了平民家中,或者别的什么各种各样的理由。
而看整个过程的话,巴以是在去年6月达成了一个停火协议,持续时间是六个月,在这六个月中,哈马斯基本没有向以色列发射火箭,但加沙地带的其他一些组织,可能每月发射了一到两颗或三颗火箭。但哈马斯遵守了这个约定,而以色列这边没有遵守这个约定。因为当初按照他们的约定,我不发射火箭,你就要解除对加沙地带的封锁,而以色列没有遵守这个约定,而且在十一月的时候,就空袭哈马斯的一个隧道,打死了六名哈马斯成员。这些是在停火协议期间发生的。
是以色列先破坏了这样一个停火协议,而主流媒体没有报道这个事。因为那天正好是11月5号,美国大选的日子,大家都在关注奥巴马。从这一点上看,以色列方面非常聪明,很会挑选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关心美国大选就没有人报道这个事件了。而哈马斯这方面向以色列境内大规模发射火箭只是为了还击这次轰炸。但到了十二月以色列进攻哈马斯的时候,以色列的版本就变成了:哈马斯破坏了停火协议,往以色列境内发射火箭,所以我们才忍无可忍,采取这种办法来制止火箭的发射。
所有人都不提之前的事情。然后美联社发一个消息就会被翻译成各种语言在全世界流传,大家脑子里都接受了这种经过漂白的说法,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在伊拉克的记者也是这样,每天住在酒店里面,等待召开记者发布会,听他们说这里又发生了恐怖袭击,那里又发生了什么冲突,他们只报道这种单方面的意见,就听他们每天提供一个消息,哪个组织又发动了一个什么行动,但这个是不是这个组织发动的,这个组织是不是恐怖组织,这些死的人是不是恐怖分子或者武装分子,他们根本就不去核查,就是美军新闻发布会发布一个消息,然后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全球,包括国内的媒体,很多的报道都是一种编译。
中国的国际新闻记者很多都是学英文出身的,他们不可能了解具体的事件,他们只英文好而已,完全接受了西方主流媒体的报道,然后编译到国内来。比如大家都知道伊朗总统内贾德说过要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抹去,“wipe off the map”,这是纽约时报首先报道出来的,他们参加了内贾德的一个演讲,对内贾德说的一句话进行报道,并且在全世界都成了头条新闻,包括在国内,大家都听到说:内贾德宣称要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抹掉。而实际上第二天伊朗就宣布这是一个翻译错误,说纽约时报的记者在翻译波斯语的时候犯了翻译错误,当时内贾德说的按照严格的翻译应该是:“以色列国今后必将从时间之页上消失”,这并不是一种直接的军事威胁,而是说而是像过去的巴列维政权,萨达姆政权等一样,从历史上消失。这更多是一种意识形态意义上的宣言,而不是军事宣言。
纽约时报记者就抓住这个东西弄出一个"wipe off the map",这样的词汇在西方语境里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词汇,当时希特勒就说过:我要把波兰从地图上抹掉,这样人们马上就会觉得内贾德就是新的希特勒,这就完全改变了大家对内贾德的印象,现在随便问一个人对内贾德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他一定会想到内贾德说的这句话:我要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抹掉。我们如何来对抗西方这种强大的宣传和篡改,是需要我们仔细去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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